禮儀與修養或者對自身文化的認識,對於學佛非常有助益,特別是現今浮躁社會來說,因為知識取得容易,但也往往不珍惜,又或媒體所播多半講究仇恨對立,導致自身更容易受影響,是故靜謐的觀察身、受、心、法於隨時,不論日常生活或於睡、夢之中,都能細細觀察所浮現種種影像而生對治,著實重要。
僧團之目的常常能夠互相勉勵共學,並按次第循序所說所行,佛寺本為佛學院,古之佛寺本為教育僧俗共修用途,這點是正確的,倘若日後若再能參酌漢語佛教日本傳承教授,應當會更完整,畢竟日本從三世紀由百濟傳承至今未曾斷絕(雖法相宗、三論宗等已經式微或併入真言宗等宗派),而古之中國曾經歷三武二宗滅佛運動,加之距今不過五十餘年之文革浩劫,或多或少亦僅存少爾,如今本為中原佛教發達之地,已經逐漸凋零,又或甚少能深入經藏者,縱使有之,亦多半帶著名利心、爭鬥心以發達於世俗。所幸現今網路世界發達,渠道亦廣,於承先啟後亦能讓學人深入三藏保持傳承。現今佛教團體另外設置佛學院,可能是有些佛寺僧才人數少、或者已經缺少師資、又或自身未能深入諸語三藏而需另外令僧眾往佛學院就學。
僧團修學共修期間自然需集體修學,難以有自身時間,若能逐漸深入增上戒學等,亦是出家目的之一,必乃善事。台灣現今多有出家法師多年後離開僧團獨自或三五僧人聚集共住他處,所以時常能見到馬路上或者捷運等處多有學僧背著後背包到處參學,不論團體大還是團體小乃至個人(雖然按出家律來說一人不能稱僧團),只要深知我們今生修學佛法之目的、動機與意義,不論在哪,時時刻刻提醒自身,則不會被大環境所影響,若環境影響甚深,我們則於此觀無常、苦等想,即不會被外境所影響,此即漢語唯識之捨濫留純識之觀,而依應成中觀則生自他想,皆在此義。如《密意疏》云如何除遣世俗人境:「如寶鬘論云:『色法唯名故,虛空亦唯名,無種寧有色,故名亦非有。受想及行識,如大種如我,皆應如是思。故六界無我。』又云:『唯除於假名,若云有云無,世間寧有此。』」漢語唯識學之歷史為西元六、七世紀,而藏語應成中觀之學為西元十三、四世紀,兩者之間傳佈不同,畢竟六、七世紀尚且未有藏語中觀,而藏語應成中觀亦未談及漢語唯識,只需兩者類比即能理解有時所言雖為同一名相,卻所說的卻為不同意義。
以上共勉。
(圖片說明:原高野山真言宗之臺灣總本山 弘法寺,今為台北天后宮之弘法大師 空海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