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人常說,好事,就代表一定層次上的取捨得失,或者可以獲得個什麼?實際上,正因為有好事的存在,我們才常盼望著不要有壞事發生。通常這種好事相續不斷的過程,我們所以為的好事,在本質上卻是壞事,何以故?心有所得故,因為為了這個有所得,所以,造作種種惡業,或者覆藏己罪、或者多所攪亂。
回來剛好想複習六百卷本的《大般若波羅蜜多經》,《第二分觀照品》中說:「菩薩摩訶薩修行般若波羅蜜多時應如是觀:『菩薩但有名,佛但有名,般若波羅蜜多但有名,色但有名,受、想、行、識但有名,餘一切法但有名。』舍利子!如我但有名,謂之為我實不可得,如是有情、命者、生者、養者、士夫、補特伽羅、意生、儒童、作者、使作者、起者、使起者、受者、使受者、知者、見者亦但有名,謂為有情乃至見者實不可得。以不可得空故,但隨世俗假立客名,諸法亦爾不應執著。是故菩薩摩訶薩修行般若波羅蜜多時,不見有我乃至見者,亦不見有一切法性。」
有人說玄奘師為弘揚唯識宗者,獨排般若,其實這是學者自己為了提倡自己的論文數量而多所標新立異、井中蛙、管窺天罷了,《會中論》於玄奘在印度求學時業已造成,在其弟子著述中或者多所引用片段字句,而著名的聰明論《俱舍論》甚至是在印度求學時以邊聽聞邊翻譯的方式而成,只不過回中國後又多加修飾罷了,如同世間學理各有不同的科目、次第,如收藏、醫學各有其宗、科,以次第修學、了解不同專業領域方能了知而無礙。
而《廣百論》多為梵志青目所引用於解釋《中論》,遙想當初,羅什師從數十多種選出梵志青目的注釋,難不成羅什師未曾見識過其他註解本而有私心的獨以梵志青目作為翻譯本?同樣的道理,玄奘師聽從窺基師的想法而將十大論師著作會成以護法菩薩為一系的《成唯識論》,也是一樣的道理。
有些學者可能是自己習慣性的抄襲、模仿他人的著作而以比量得知古人的「私心」吧。這些學者不知菩薩造論必須有多種目的方可造論,否則,同為違犯菩薩律儀。玄奘除了以般若、唯識為主要翻譯外,另以俱舍、阿毗達摩,甚至他道之勝論、數論等論典也一併翻譯了。年輕時,以當時之法律偷渡外國唯處死罪之勇猛心而西渡學習,如此之器量,焉可是一群雞鳴、抄襲他人之學者可知?甚問現代學者有幾人有此種勇猛心、器量者?世間上的任何領域總是有一般這類人,既為自己作品得不到重視而評破古人以得諸多掌聲、或者結黨營私以獲得更鞏固的地位,眾生哪。
回到正題,沒想到在異地多所居留、駐足之處,轉眼間,還頗為可觀。
人生,還是平淡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