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阿毘曇心論》題解

《雜阿毘曇心論》分析

✍️ 作者與註釋者

• 造者（論主）： 尊者法救（達摩多羅，Dharmatāra）

  • 論中記載：「我達摩多羅，說彼未曾說。」、「大德法勝及我達摩多羅共莊嚴雜阿毘曇心」

  • 他是在尊者法勝（法勝阿毘曇心）的基礎上，擴充及「處中說」（即義莊嚴，毘婆沙，Vibhāṣā），以避免原論「極略難解知，極廣令智退」的弊病。

• 宋譯者： 天竺三藏僧伽跋摩等譯

• 註釋者（主要引用）： 論中引述了多位論師的觀點（以「有說」「復有說者」「毘婆沙者說」「尊者瞿沙說」等形式出現），特別是引述了論主達摩多羅對先前法勝（法勝阿毘曇心）所釋義的擴充和修正。

  • 論中記載了對法勝原論的評論：「法勝所釋最為略也」。

🌍 簡介與背景

• 名稱： 《雜阿毘曇心論》（No. 1552 [cf. Nos. 1550, 1551]）

• 性質： 屬於部派佛教說一切有部（Sarvāstivāda）的論典。

• 核心思想： 本論是對阿毘曇學說（即佛教教義的深入分析和整理）的綱要性著作，尤其著重於對一切法（心法、色法、不相應行法、無為法）進行分類、定義、相互關係的闡述，以幫助修行者「光顯善隨順」、正確理解佛法真諦，從而達到「離惱濟群生」的目標。

• 成書背景： 它是繼法勝的《阿毘曇心論》之後的作品。法救認為法勝之作過於簡略，難以理解（「極略難解知」），因此他依據說一切有部對佛典的廣泛解釋（毘婆沙，Vibhāṣā）來擴充和莊嚴論義，使其詳略得當（「我今處中說，廣說義莊嚴」）。本論的目的是為了「光顯善隨順」修多羅（契經），顯現「清淨煩惱對治」的真實義。

📋 內容大綱

本論結構嚴謹，將一切法分為多個品類進行詳細分析，主要分為以下十一品：

1. 序品第一

   • 說明造論宗旨：敬禮佛、法勝，並承接法勝之說，以毘婆沙之義作「處中說」，廣顯真實義，光顯善隨順修多羅。

   • 釋義阿毘曇（宣暢顯說真實性義）和毘婆沙（問答分別究暢真要）。

   • 解釋五陰（色、受、想、行、識）、十二入（六內入：眼、耳、鼻、舌、身、意；六外入：色、聲、香、味、觸、法）、十八界（六根、六境、六識）的自性、次第、差別，作為對一切法的總綱分類。

2. 行品第二

   • 闡述一切有為法（諸行）皆由眾緣力而生。

   • 詳細分析心心所法（心等聚）的種類（大地、善大地、煩惱大地、不善大地、小煩惱大地）及其相應關係。

   • 解釋心不相應行（生、住、異、滅）及其相（生生、住住、異異、滅滅）。

   • 詳述六種因（所作因、共有因、自分因、一切遍因、相應因、報因）和四種緣（次第緣、緣緣、增上緣、因緣）的體性及作用。

   • 定義分齊（名、色、時）及其計量單位（一字、極微、剎那），並闡述極微的計量和壽命的長短。

3. 業品第三

   • 總說業能「莊飾世，趣趣各處處」。

   • 解釋三業（身、口、意）的自性，尤其強調思是意業的自性。

   • 細分身業、口業為「作」與「無作」，並界定其體性（色性、染污、不染污）和地界所攝。

   • 闡述三種律儀（無漏、禪生、別解脫戒）的成就與捨離。

   • 詳細分析十業道（殺生至邪見）的自性、究竟（由貪、瞋、癡成）、果報（報果、依果、增上果）。

   • 說明黑業、白業、黑白業、不黑不白業（第四業）的差別與對治。

   • 解釋三障（業障、煩惱障、報障），並以壞僧為例闡述無間業的果報。

4. 使品第四

   • 分析七使（貪、恚、慢、無明、見、疑）的分類，總結為九十八使（界、行、種分別）。

   • 區分見道斷（八十八使）與修道斷（十使）。

   • 詳細解釋五見（有身見、邊見、邪見、見取、戒取）及其他五使的體性、地界所攝、是否一切遍。

   • 解釋十纏（無慚、無愧、睡、悔、慳、嫉、掉、眠、忿、覆）與六垢（害、恨、誑、高、諂、惱）及其所依的使（根本煩惱）。

   • 闡述見道（十六心）頓斷煩惱和九斷知的建立（智果與忍果）。

   • 解釋扼、流、取、漏、縛等煩惱異名。

5. 賢聖品第五

   • 區分三種修行者：始業、已習行、思惟已度。

   • 修行方便：以不淨觀、安般念、界方便觀作為度門。

   • 闡述四念處（身、受、心、法）的修行與圓滿。

   • 修行階位：煖、頂、忍、世第一法（決定分善根），及其成就與退轉。

   • 見道：從世第一法次第生苦法忍，乃至道比智（十六心）完成見道。

   • 修道：建立七種聖者（向果、住果），包括隨信行、隨法行、信解脫、見到、身證、慧解脫、俱解脫。

   • 阿那含：九品盡，分中般、生般、行般、無行般、上流五種。

   • 阿羅漢：分六種（退法至不動法），成就盡智和無生智。

6. 智品第六

   • 總說三智（法智、比智、世俗等智）。

   • 立十智（苦、集、滅、道、法、比、世俗、他心、盡、無生），闡述其善惡性、有無漏性、境界緣、地界依。

   • 解釋十六行（無常、苦、空、非我等）作為無漏智的行相。

   • 詳述佛的十力（處非處力等）與四無畏的體性與差別。

   • 闡述無諍智、妙願智等不共功德的現起。

   • 分析四無礙辯（義辯、應辯、法辯、辭辯）的境界與方便。

7. 定品第七

   • 解釋三昧（定）的體性、依止，及八等至（四禪、四無色定）的分類（味、淨、無漏）。

   • 詳述四禪八定的禪支（五支、四支）、受、地界所攝功德。

   • 解釋四無量（慈、悲、喜、捨）、八背捨、八勝處、十一切處的自性、所緣與成就。

   • 闡述滅盡正受（想受滅）的體性、成就與捨離。

   • 分析勳禪的因緣與作用。

   • 說明化心（變化心）的成就與種類。

8. 修多羅品第八

   • 解釋施、戒、修三種功德的種類和果報。

   • 闡述五分法身中的四聖種（知足、少欲、不著、行捨）與三十七覺品（四念處至八聖道）。

   • 分析四食（摶食、觸食、思食、識食）的地界與增上食。

   • 解釋歸依三寶的對象（歸依佛所得無學法等）與自性。

   • 闡述四諦的體性（逼迫是苦相、生起是集相等）與次第無間等（漸次見諦）。

   • 總結二十二根的體性與差別。

9. 雜品第九

   • 解釋心不相應行（無想、二正受、種類、命根、凡夫性等）的自性、地界與繫屬。

   • 分析三無為（數滅、虛空、非數滅）的體性與差別。

   • 闡述緣起十二支（無明至老死）的相續與分段。

   • 解釋三有（生有、壞有、本有、中有）、三聚（正定、邪定、不定）等雜義。

10. 擇品第十之一 (原文為第十之一)

    • 解釋法輪（見道）的體性與轉法輪的意義。

    • 闡述八支成就齋（優波婆素）的具足與支分。

    • 分析須陀洹的不善業與不墮惡趣的原因。

    • 分析四食的差別與增上食。

    • 解釋四顛倒（常、樂、我、淨）的見斷和體性。

    • 闡述二十二根的增上義。

    • 說明中陰的體性、時間、所食、形貌與入胎。

11. 擇品下 (原文為第十一)

    • 通過一系列問答（「頗...能決定者說」）深入探討諸法的極微細義理，包括無漏法的成就、煩惱的斷除、禪定的修習、見道與修道的差別等。

    • 闡述劫（中劫三災、大劫三災）的成壞次第。

    • 解釋四種薩婆多（轉變、相異、分分異、異異）的法體觀。

    • 說明三乘（佛、辟支佛、聲聞）在三世（減時、增時、二時）出世的差別。

    • 解釋善根（福分、解脫分、決定分、離諸漏）的分類與作用。

🧐 法義評論

《雜阿毘曇心論》是部派佛教說一切有部極具代表性的論典，以其精確的法義分析和清晰的條理著稱，對後世佛教思想的發展，尤其是俱舍學（世親的《阿毘達磨俱舍論》）的形成，具有奠基性的影響。

🌟 核心特色與貢獻

1. 法體恆有觀（薩婆多宗義）

   • 本論堅持有部「法體恆有，用方差別」的法體觀。在論末的擇品中，雖列舉了四種薩婆多的觀點，但總體上主張三世諸法之體性皆恆常存在，只是其作用（相）隨時間（世）的轉移而有差別。

   • 這種法體論為其後的煩惱、業果、修行、斷惑提供了嚴密、邏輯自洽的理論基礎。例如，聖人雖斷煩惱，但煩惱的法體仍存在，只是其「得」斷除了，故不再起作用。

2. 煩惱（使）的九十八分類

   • 本論將煩惱（使）依三界、四諦、五部的見修差別，細分為九十八使，極大地精細化了部派佛教的斷惑學說。

   • 這種對煩惱的嚴密分析，直接服務於「見道十六心」頓斷煩惱的理論：十六心次第見四諦的真理，每一心都對治相應部的煩惱，從而完成對見道所斷八十八使的頓斷。

3. 業與無作色的闡述

   • 本論繼承了有部的「無作色」理論，將身業和口業分為「作」（身口動轉）和「無作」（由作而生的、不可見、不可對的色法體）。

   • 此無作色即是業力潛在的體現，它在不活動時持續保持，解釋了持戒（律儀）和犯戒（不律儀）時，其功德或罪業的體性如何得以相續不失。

4. 對禪定與神通的系統整理

   • 本論詳盡解釋了四禪八定的禪支、味、淨、無漏三種體性，以及四無量、八背捨、八勝處、十一切處等禪定功德。

   • 對神通的分類、起因、所依地界、有無漏性也作了系統的分析，如對佛陀「十力四無畏」的歸攝和定義，強調了佛的不共功德。

🚨 局限性與後續發展

雖然本論極為精妙，但作為部派佛教的代表作，其理論在後期也受到了大乘和經部論師的批評：

1. 法體恆有觀的爭議：經部論師（如世親）反對「法體恆有」的觀點，認為法滅即空，只有現在法實有，過去、未來法無體。世親在《俱舍論》中對《雜心論》的「無作色」和「三世實有」進行了大量的駁斥，促成了法義的進一步發展。

2. 無作色觀的爭議：經部認為「無作」並非實質的色法，而只是一種潛在的勢力（如習氣、種子）。

3. 無為法觀的爭議：本論將數滅、虛空、非數滅立為實有的常法（無為法）。大乘和經部論師則認為無為法只是對有為法不起作用的狀態或狀態名，並非與有為法並存的實體。

總之，《雜阿毘曇心論》以其高度的邏輯性和嚴謹性，為理解說一切有部的核心教義提供了最精確的藍本之一。

依據《雜阿毘曇心論》文本，對其評破他宗觀點及闡述各家法義差別的評論整理。

⚔️ 評破他宗觀點及各家法義差別評論

《雜阿毘曇心論》在闡述有部（薩婆多宗）教義的同時，引用了大量的「有說」、「復有說者」、「毘婆沙者說」等觀點，並對其他部派或論師的觀點進行了駁斥（破）。

一、 對無我論的破斥

二、 對**緣起與時間觀（三世）**的評破

三、 對禪定與無漏法的評破

四、 對煩惱（使）的體性評破

五、 對其他雜義的評破

九十八使（九十八隨眠）是說一切有部對煩惱進行極致細分的核心體系，主要依照「界、行、種」三個維度進行建立。

以下是依據《雜阿毘曇心論》中的描述，整理的九十八使細節：

😈 九十八使（九十八隨眠）細節

九十八使是對七種根本煩惱（七使）依照它們所繫屬的三界和所對治的四聖諦（行）進行細分而建立的體系。

一、 根本七使（煩惱種）

二、 依「行」和「界」的分類總表

九十八使的數量分佈如下表所示：

三、 各界各行所斷煩惱細節

備註： 無色界所斷煩惱（31使）與色界所斷（31使）同可得，因為其所除的根本煩惱種類相同，皆無瞋恚。

四、 其他重要特性（一切遍）

五、 見道頓斷與修道漸斷的差別

「世間第一法」（Laukikāgradharma）是說一切有部（以及《雜阿毘曇心論》）聖道修行的核心環節，是凡夫位到聖人位的最後一剎那。

以下是依據《雜阿毘曇心論》整理的世間第一法細節：

🥇 世間第一法細節 (Laukikāgradharma)

一、 定義與位置

二、 生起與次第

世間第一法的生起，必須依循「四善根」的次第修行，是從凡夫趨向聖果的必然過程：

1. 煖法 (Uṣmagata)：

   • 作用： 觀四諦時，初得智慧光明，如同燃燒前生起的熱氣。

   • 體性： 具足十六行相（觀四諦的十六種行相），唯依欲界善心及色界初、二禪所生。

2. 頂法 (Mūrdhan)：

   • 作用： 觀慧已達頂點。是可進可退的階段。

   • 體性： 具足十六行相，所依地與煖法同。

3. 忍法 (Kṣānti)：

   • 作用： 於四諦理忍可決定，心不再退轉。此位只進不退。

   • 分類： 分為下、中、上三品忍。

   • 體性： 依欲界善心及色界四禪、無色界三定所生。

4. 世間第一法 (Laukikāgradharma)：

   • 作用： 於上忍之後無間生起，是凡夫聖道前最後的一念心，能斷除一切障礙見道之法，令苦法忍無間而生。

   • 體性： 唯上品所攝，具足十六行相，所依地與忍法同。

三、 法體與境界

四、 無間緣與後果

世間第一法是進入聖位的無間緣：

1. 世間第一法滅（凡夫位結束）。

2. 無間苦法忍（見道位開始）生起。

苦法忍是初入聖位（見道位）的第一心，屬於無漏慧，專門緣欲界苦諦為境，能對治並斷除「見苦所斷」的十使煩惱。

世間第一法正是以其有漏極善的力量，引發了無漏聖道的生起，完成了凡夫到聖人的巨大跨越。

《雜阿毘曇心論》作為一部阿毘曇（論藏）著作，其論述的實修方法主要是提供理論框架和修證次第，引導修行者正確生起智慧和禪定。

以下是根據文本提煉出的主要實修方法和次第：

🧘 禪定與智慧的依止：總體方針

• 依定起智：實修的根本原則是「智依於諸定，安不動而轉」。必須依止禪定，心不散亂，才能生起真實智慧，見到四聖諦。

• 對治煩惱：一切修行都是為「顯現清淨煩惱對治」，以求「離惱濟群生」。

1. 初階禪定與念住（繫縛心）

這是入道的最初準備，目的是「繫縛心令定」，對治散亂和煩惱。

2. 核心觀修：四念處與十六行相

在具備初階定力後，修行者應依「界方便觀」所獲得的空、無願、無相三解脫門種子，進入四念處（見道前的聞思修慧）。

十六行相觀：

當修行者入壞緣法念處時，即能生起煖、頂、忍、世第一法四善根，這四善根都必須依據十六行相觀察四聖諦。

3. 入聖位：見道與修道

世間第一法（凡夫位最後一剎那）滅後，無間生起苦法忍，正式進入聖位，即見道。

4. 結語：實修的終極目標

實修的最終目的，是通過無礙道（斷煩惱）和解脫道（作證斷）的雙重作用，永斷一切煩惱障，成就盡智（所作已辦）和無生智（更不當作），達到應供（阿羅漢果）的究竟寂滅。

雜阿毘曇心論》作為一部部派佛教的論藏著作，主要關注聖道的理論和證果的次第，但其闡述的許多觀點和修行法門可以轉化為日常生活中的實修指導。

以下是根據文本義理提煉出的、適用於日常生活的實修方法：

一、 繫心一境，對治散亂（定學基礎）

在日常生活中，應養成「繫縛心令定」的習慣，對治心念的流轉不定。

• 專注當前：在工作、學習或家務中，將心念專注於當前的動作或目標，如同修習禪定時將心「安立緣中令不散」。

• 覺察身體：可以隨時覺察身體的一小部分（如手、足或呼吸），以此作為「自身分」的繫心處，將心從外境的紛擾中拉回。

• 止息覺觀：在心緒煩亂或情緒激動時，練習放下粗猛的思慮和微細的觀察（覺與觀），以求心緒的「寂靜」和「一心」。

二、 觀察實相，對治顛倒（慧學基礎）

修行者應在日常見聞中，以智慧觀察一切法的真實相，對治凡夫的「四顛倒」。

• 無常觀：觀照一切境界、感受、情緒和事物都在剎那生滅（「念念滅故無常」）。當快樂或痛苦生起時，觀其因緣和遷變，不執著於其長久性，對治「常顛倒」。

• 苦諦觀：覺察一切有漏行（五陰）的本質是「實逼迫故苦」，對治「樂顛倒」。在日常不如意或遭受挫折時，將其視為「有漏行」的必然結果，而非偶然的災難。

• 無我觀：觀照身體、心念和所擁有的事物皆是因緣和合，無有永恆不變的「我」或「我所」（「不自在故無我」），對治「我顛倒」。

三、 清淨身口意（戒學基礎與業道）

以佛法教義為標準，淨化日常的行為、語言和心念，為善業播種。

• 守護身口：依據「十善業道」，在日常生活中避免殺生、偷盜、妄語、惡口、兩舌、綺語等行為，特別是口業，常自檢視，令語言「正直善隨順」。

• 遠離染著：對於財物和享受，練習「不味著」（不染著於味相應的禪定和快樂），以對治貪欲。

• 修習善根：主動在日常中修習不貪、不瞋、不癡等善根。當瞋心生起時，即刻以慈悲（「慈無量」）來對治，避免煩惱增長。

• 如法布施：日常的施捨或服務應具備「莊嚴心施」（為莊嚴心、求最勝義故施），而非僅為求名利或反報。

四、 觀心相續，對治煩惱（心所觀察）

論中對心心所的精細分析，可以轉化為對自身心念的檢視：

• 識別煩惱大地：隨時反觀自己的心念是否與「煩惱大地」（如邪解、不正憶、不信、懈怠、無明、掉、放逸）相應。當發現懈怠、掉舉等心念時，立即警覺，知曉這是「穢污心」生起的徵兆。

• 修習善法：勤修「善大地」（如信、慚、愧、精進、不放逸、捨），使其在心中常得現前。

• 轉變心流：當惡心或雜念生起時，不必慌亂，而是利用「心次第生」的原理，努力以清淨的「方便善心」取代，引導心流趨向善法和無漏。

通過以上方法的日常實踐，即便不專修禪定，也能在有漏世間中「隨順修多羅義」，為聖道的最終成就奠定堅實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