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嚴》引《十地》、《勝鬘》、《寶積》、《般若波羅蜜》、《無盡慧》、《行清淨》、《梵天王問》、《灰河》、《五事》、《真實空》、《增五》、《負擔》、《知》等經,如何又說唯識毫無修證義?護法菩薩言:「若蘊若我,般涅槃時,俱不可得」,若有所依,即是有為法,非涅槃義,如何說涅槃有識蘊?故彼所執我過深,如何能契唯識義?彼若說中道不破過深,即如異生有貪嗔癡等不斷亦是中道乎?又彼不信登地無著等論,如何又說信解佛法?故彼所言,常自矛盾。
宗喀巴《密意疏》云:「釋論云:『若謂上座世親,陳那,護法等諸造論者。彼等是否,聞文生怖,棄捨無倒顯示緣起義耶?即作是答。』世親陳那等論中。雖皆是解釋唯識宗義。然彼諸師究竟何所許。如我等凡愚,實難揣測也。」彼師既說「如我等凡愚,實難揣測也。」如何彼等學徒生增上慢等?
《舍利弗》說矜高、諍訟、貢高等義,如說:「何謂矜高?慢他自譽,是名矜高。何謂諍訟?若起身口意不善、掉動、麤言、忿惱,是名諍訟。何謂貢高?若起不善心,嚴飾己身,稱歎己善,意不開解,是名貢高。何謂放逸?若不攝亂念,是名放逸。何謂慢?若言我勝,是名慢。何謂增上慢?言我與勝等,是名增上慢。」
《太虛大師全書》云:「佛滅九百年中,北印度犍陀羅國有無著菩薩降生其地,後入佛教,深明大乘教義,位登地上。乃知龍樹為對破有執而說空,實則大乘教義並非全空。中國相傳無著位登初地,證『法光定』;西藏謂其已入三地。按法光定與三地之大乘藏法光明定甚相契,故謂其證入第三發光地,亦未始不合也。其在印度弘宣教理,頗極一時之盛。阿瑜陀國之國王,亦極欽佩,遂以其都城之西隅一地,贈之為其講舍。既知龍樹所提倡之空義未為究竟,為欲安立大乘非空非有中道了義之教,遂請兜率內院彌勒菩薩降現人間,於國王所施之講舍內,說五部論。其中最弘大者,則為此論。當時彌勒說此大論時,無著以筆記之。按佛在世之時,彌勒生於波羅奈國劫波利村,命終上生兜率內院,詳彌勒上生經。兜率天較吾人所住之地球為殊勝之另一世界耳!在常人而觀之,以為彌勒既從天降,甚屬怪異,其實亦何希奇之有?蓋無著既位登地上,延其下生說法,自為可能之事;如認此事終不可信,即謂本論為無著之筆墨,亦未嘗不可也。 」
於此略書,教誡學徒不可增慢,如是而已。
(圖片說明:日本東京都近代美術館展出《騎龍觀音像》現場寫真,為日本藝術家原田直次郎於1890年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