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造仇恨比愛人還要容易,因為你只需要從旁扇風點火。而愛,卻需要長期間的進行理解、利他,以及付出行動。這就是為什麼大多數人盲從於他者言論,去恨你從沒看過的人、去恨這輩子你從沒可能去過的土地,因為恨,很廉價、也很划算。
日本東京都博物館展示「最澄1200周年紀念,特別展覽《最澄和天台宗的一切》」,展示尺牘「久隔帖」:現存唯一的天台最澄親筆信。因為開頭寫著「久隔清音」,所以被稱為「久隔帖」。這封信是寫給當時在空海手下的愛徒泰範的,內容包括對空海所贈詩句的詢問,以及對空海的留言,最澄說明已經拿到悉曇文字本的《妙法蓮華經》,想讓他看看。從謹慎的文字中可以看出最澄的為人。
最澄回日本之前,在越州龍興寺接受了順曉阿闍黎的密宗傳法,他就這樣帶著許多經文和法具回到日本。越州龍興寺為今之杭州現地,然該寺現今已經不存,原本所挖掘出來之經幢於文化大革命之中遭受紅衛兵破壞而損。順曉阿闍黎師從善無畏的弟子義林,住在泰山靈嚴寺。後來,他被任命為鎮國大德阿闍黎內供奉,並遷往龍興寺。順曉阿闍黎還向一行阿闍黎師、不空三藏學習了密教。西元805年,他在鏡湖東面的峰山道場向日本天台宗的初祖最澄授予灌頂。當時的附法書刊登記錄於《叡山大師傳》、《顯戒論緣起》中。當時在大唐之密教,惠果阿闍黎被認為是主系,有學者言惠果阿闍黎唯一繼承者乃是空海,實際上非也。
真正的傳承者乃為當時身擔唐順、憲、穆宗三朝國師之青龍寺義操阿闍黎,只是撰述業多不存,僅存如《胎藏金剛教法名號》、《千臂軍荼利梵字真言》,又如《溪嵐拾葉集》記載「達磨掬多─善無畏───玄超─惠果─義操─法潤─法全───慈覺」之傳承,再根據栂尾祥雲《密教史》註二四說明:「義操是惠果弟子之中,付法與人之最多的一位,由義操而受兩部大法的人,有青龍寺的義真、淨住寺的海雲、醴泉寺的文菀等。僅受金剛界之法者,有法潤、文祕等。《阿娑縛抄》明匠等略傳上所引〈三國高僧傳〉,載此略傳,參照《大日本佛教全書》卷七,二七三五頁。」栂尾祥雲曾任高野山密教研究所長,然於漢語佛教文史學者出版物中,卻鮮少提及義操阿闍黎,此即是文化與傳承產生了斷層之故。
東京的烏鴉總是特別多,然而奇特的是,位於上野公園旁的東京都博物館之烏鴉卻了無多矣,又獨自經行了一會,人是需要耐得住孤獨的,猶如往昔佛陀每每離於僧團,獨處數月一般,若無能耐得住孤獨,又如何能觀察自心心所之變化?早已隨著想心所而去。書店中販售著傳教大師最澄與法相宗德一菩薩的論議之書,嘗試著去詮釋當時之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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