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曾經在台灣舉辦各種美術展,手裡握著方向盤。自稱在佛教界耕耘多年,前往鄭州機場的高速公路上,有一群清潔人員正在緩慢的行走通過,早上五點時刻,白霧茫茫。「我們應該開車開快點,這樣會趕不及時間了。」他接著說。清潔人員有老有少、行動緩慢,看似沒什麼力氣,畢竟是一大早。「開車應該開穩一點,這樣對任何人都安全。」我說著。「無所謂,開車撞到他們,也沒關係,反正底層人員命不值錢。」方向盤握得更為緊實了。接著,他又開始侃侃而談自己過往的豐功偉業,人們總是去緣於過去那不可捉摸之想蘊而隨所見聞覺知,起諸言說,卻又無能顧及於現緣所觀之一切境。對他來講,在佛寺舉辦美術展是大功德一件,而在高速公路上努力清潔掃地的清潔人員的生命,卻不值錢、不值得一提,所以為什麼異生有情於生死位未能具備平等性智,由此可知。在台灣,沒有底層的中文用法。什麼時候,中文可以如此的充滿歧視、階級與種族主義了?沒有人願意自己的父母、子女、兄弟與姊妹被稱為底層。既然不願意,那麼,我們也應當不該使用這樣的文字去表意。
佛教徒,不應當聽聞佛弟子只會唱頌佛號、咒語、拜懺等,則產生輕視想,畢竟能夠治療其疾病,才是有效果。有些老婆婆僅只會唱頌、拜懺、口誦佛號等事,然其心行單純如一,實非一般學人能做得到的。
要辨別邪教很容易,就端賴其是否與傳銷結合、搞個人崇拜(敬師與個人崇拜不同)、於說法撰文時,是否逐漸引導你走入與金錢相關之交易,乃至愚弄而禁止他人發問之威權主義,講究某某師有什麼神通、異於常人之神通、可以降靈的,這些都是邪教特質,因為有神通者,不會公開說、也不會神祕的說。
如我法俱有之犢子部說有一「不可說我」存在,按 龍樹菩薩青目釋《中論》:「如犢子部眾說:不得言色即是我,不得言離色是我,我在第五不可說藏中。」此部認為不得於五蘊中說五蘊即是我,亦不得說離開了五蘊即是我,該部所執此我在不可說藏之中。吉藏師《中觀論疏》引《俱舍論‧破我品》與釋《中論》〈燃可燃品〉破犢子部所執我,如說:「觀《俱舍論》意,自上兩品破內外大小乘義,今此一品正破犢子。故《俱舍論‧破我品》明犢子部引燃可燃以立我義,今品破燃可燃故,知正破犢子。」又如世人說真心的波動,亦類此犢子部義。然,表既實無,無表寧實?基師立量云:「又汝無對色應非實色,許無對故,如心、心所。」心所法中,以有動及行等。
又如《大方廣佛華嚴經》云工巧明與內明:「佛子!此菩薩摩訶薩為利益眾生故,世間技藝靡不該習。所謂:文字、算數、圖書、印璽;地、水、火、風,種種諸論,咸所通達;又善方藥,療治諸病——顛狂、乾消、鬼魅、蠱毒,悉能除斷;文筆、讚詠、歌舞、妓樂、戲笑、談說,悉善其事;國城、村邑、宮宅、園苑、泉流、陂池、草樹、花藥,凡所布列,咸得其宜;金銀、摩尼、真珠、瑠璃、螺貝、璧玉、珊瑚等藏,悉知其處,出以示人;日月星宿、鳥鳴地震、夜夢吉凶,身相休咎,咸善觀察,一無錯謬;持戒入禪,神通無量,四無色等及餘一切世間之事,但於眾生不為損惱,為利益故咸悉開示,漸令安住無上佛法。」於持戒入禪前所述諸事即為工巧明,如《演密抄》云:「文筆讚詠,歌妓樂悉善其事。國城村邑、宮宅園苑、泉流陂池、草樹花藥、凡所布列,咸得其宜;金銀摩尼、真珠琉璃、珊瑚等藏,悉知其處,出以示人;日月星宿、鳥鳴地震、夜夢吉凶、身相休咎、咸善觀察,一無錯謬,工巧明也。」今之諸人大抵以工巧明當做內明了。
另外就是, 佛陀時代沒有的,你也不要有, 佛陀時代沒有說的,你也不要說,如 佛陀說五蘊法,結果到了現在,有人卻說有六蘊法, 佛陀時代說阿羅漢是聖者,到了現代,你卻聽聞到有人說 阿羅漢在你面前沒有說話的餘地是一樣的情況。而部派佛教之後,諸多義理、增上戒學等就需要逐一探討檢視,避免誤入迷信之窠臼而不知,佛教當為仰信而非迷信,因為敬仰 佛陀慧力等事而生歡喜等心所。